醉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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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
在黃昏色的路燈下，沈忘背著許時念以緩慢的速度行走著
“好香啊”
許時念將頭埋在他鎖骨旁
“嗯？”沈忘轉過頭與她的臉相貼
感覺到她的臉有些冰:“很冷嗎”，他目光慢慢看向她的眼睛
沈忘的聲音壓的很低，喉結上下滾動著
“阿忘，你身上好香啊，好喜歡你的味道”
沈忘收回眼神笑著繼續走著:“是嗎，我怎麽沒聞到”
上一秒還閉著眼睛悠哉的說著下一秒許時念又開始哽咽起來
“可惜不是我的”
許時念吸了吸鼻子:“是大家的，不是我的”
許時念的眼淚打濕了沈忘單薄的襯衫，衣服又貼在皮膚上，清楚的感知到
沈忘先是有些一頓:“是大家的，也是你的”
前兩次沈忘的話她都沒有回答，這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，不過他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僅僅為了安慰她還是認真的，不聽也許是好事
到了停車的地方，沈忘彎著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，正準備起身離開時，許時念拉住他的手
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睛:“可不可以不要走”，紅著眼看著他，叫人好不心疼
沈忘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:“不走怎麽回家”
“可是我好不容易靠近你一點點，你又離開，等了這麽久，好不容易可以留在你身邊，好不容易…”，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，一抽一抽著說不出話
沈忘面無表情著，放在許時念頭上的手沒有拿開，他看著閉著眼、睫毛上還有淚珠的許時念
“知道了，辛苦了囡囡”
隨後又將手拿開，輕輕拍了拍她拽著自己的那只手:“我先送你回家”。他溫柔的笑著
回家的路上沈忘都全神貫註的看著前方，看起來像是在認真的開車，可是在內心深處他好像早就亂了
沈忘將她送到家門口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，可是看她一直掏著鑰匙，他走上前:“帶了嗎”
許時念點點頭:“帶了的———在這”，她拿起鑰匙對著沈忘笑著，搖搖晃晃的站不穩
沈忘挑著眉，眼神瞥了眼緊緊關閉的門，示意她快開門
她遲遲對不上孔，沈忘笑著將手伸出在許時念旁
“我來吧”
“謝謝”
沈忘將她扶到房間，給她蓋好了被子，站在床頭旁垂下眼看著她，夜光照進房間，還是看不太清許時念的臉，但他始終盯著她
沒一會兒他收起目光，又四處觀望著，他瞥到了許時念的書桌
上面沒有多整潔，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化妝品，還有一個上鎖的抽屜但又好像沒鎖，因為鑰匙就在上面，沒有拔
沈忘將一杯水放在床頭桌上，在杯子旁邊的還有家鑰匙，一會後他佝僂著，手放在膝蓋上看著她，輕聲在旁邊說：“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，我不走遠，能隨叫隨到”
隨後便離開了。
他坐在車子裏，擡頭望向她的房間，一會兒後將車開到樹下，離她有點距離，但還是能看到她的窗戶
沈忘就在車裏睡了一晚，直到天亮
許時念做了個關於沈忘的夢，她猛的從床上坐起，看了眼時間‘7點30’。又看了看四周，下床時她感覺到頭有點昏，她敲了敲額頭
突然想起昨晚是和沈忘一起，她不確定是夢境還是現實，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看向客廳
沒看到他的身影後才松了一口氣，她還是有點印象自己在沈忘面前說的胡話的，所以有點慶是夢，又有點失落是場夢
許時念重新走進房間才註意到床頭櫃上的水和鑰匙，她確信沈忘來過，連忙小跑到窗戶旁向下看去，也沒有那個熟悉的車牌號，看來他昨晚就走了
車內的沈忘安靜的註視著窗戶內的她直到消失在視線裏
過了許久才看到她下了樓，她走在許多店門口前面的臺階路上，沈忘則開著車跟在她身後不遠處，他是在馬路上
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到了公司，沈忘看了一會也終於離開
許時念走進曾經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如今只有她一個人，顯得格外空曠又寂靜
她走進那個沈忘為她砌起的小房間，平時得閑都是待在那沒有出去過什麽
沈忘走後的幾天裏她只去過現場一次，跟著江問一起。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工作這麽忙碌無聊
諾大的房間只有那一個圍起的角落裏有些活氣，她沒有坐過之前沈忘坐的那個位置，但時不時會打掃那裏，一天裏要去摸個四五遍
沒幾天後她叫來江問
“你要拆了？”
“嗯”她應著
“也是，現在這麽大的空間都是你的，哪裏還要悶在那裏，不過……”江問看向她:“你不留下來做個紀念？”
許時念看著四周:“紀念是留在心裏的”
“行”，江問插著腰點點頭:“從哪開始呢”
許時念看向房間:“先搬裏面”
他們忙前忙後的搬出了裏面的物品，江問看著小房間裏的窗戶，他好笑道:“都是在密閉空間裏，這個窗戶的意義是什麽”
許時念聞聲回頭看去:“透氣”
“行行行”
她看向窗簾:“拆窗簾吧”
“交給我吧，你好好搬”。江問環顧了下四周，但基本都空了，他只好搬來那個工作桌前的椅子
許時念註意到連忙叫停:“你幹嘛”
“啊？”江問一臉詫異，他看了看窗簾:“你當我長臂猿啊，不拿椅子我怎麽上去”
許時念上下打量著才反應過來他拿椅子的用途
“你…你不能拿那個”許時念指著沈忘的工作椅
“為什麽，你放心我一會踩完幫你拍一下”
說完就將椅子靠墻放著，許時念小跑上前:“不是，我不是這個意思”
江問突然一臉壞笑道:“你們在這椅腿裏藏金子了？見者有份唄，我不要多，我跟你一人一半，你跟沈忘一人一半”
許時念無語的看他。“你看我像不像金子”
“我可不敢拿，行了，你走開點哈，我怕一會踢到你”。他說完就準備試著踩上去，但因為四周沒有可以攙扶的東西所以有點慢
“我來吧”許時念低頭看著椅子
江問撇頭看她:“我不是怕，我只是想看一下怎麽上去它不會動”
“我知道，我是說我弄吧，窗簾我還是會拿下來的，那邊有些東西需要你看看是不是沈忘有用的落這了”
江問看著她:“也行，你人廋馬輕確實要安全一些”
許時念皺著眉看他:“你不會用詞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”
江問看著桌子上的幾頁紙，等許時念弄好穿鞋時他叫來她
“幹嘛”
“你把這些拍給沈忘看看吧，問他還要不要”
“這是什麽”許時念盯著紙問道
“我們一個同事之前給他畫的現場圖”他漫無經心的說著
許時念聽完指尖楞在屏幕上，沒一會又重新點起了手機，打開相機，一張一張拍著，她仔細看著手機裏映出的圖，註意到好幾張都有一個素描女孩的身影
“是女同事給他畫的嗎”。她忽而開口
江問停住翻看著她拍好的幾張紙的動作，詫異道:“你怎麽知道，他跟你提過？”
許時念搖搖頭。“猜的”
“挺聰明啊，這都能看出來”
“下筆柔道，而且好幾張都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為主要背景，是沈忘和她吧”她裝作淡定的說道
可江問也是搖搖頭:“我也不清楚”
她點點頭，隨後打開微信，點進了和沈忘的聊天框，她在點著照片準備一起發送，和江問卻瞥到了在下面的幾張照片，是沈忘和許時念一起在臺上的那張，沈忘提醒自己的那張。不止這一張沈忘，還有好幾張他單獨的，剩下的就看不到了
許時念選完照片發送後擡頭看向江問，卻發現他目光始終定在自己手機，她突然意識到什麽剛想開口解釋，江問先插了話:“如果沈忘沒走，你們或許還有更多機會能一起上臺，真是有點遺憾了”
許時念嘴邊要解釋的話又咽了回去，重新思索著:“是啊，他如果不走就好了”
但是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，只有遺憾。她看著江問:“江問，我寫了辭職信”
“什麽？”江問疑惑的看向她
“我也要走啦”她笑著
“你也辭職？那沈忘說那麽多留下你的話都白費了？”
許時念垂下眼勾起唇“不算白費”
“你已經想好了？”
“嗯，我都交了，就等批下來了，像我這種情況的他們可能都巴不得呢”
“怎麽會呢”
“只是我安慰自己，為自己再找一個離開的理由而已，你就不能不拆穿我嗎，而且確實說不準呢”許時念看著他臉上慢慢揚起笑容
“行，現在你們都要走了，就剩我一個孤寡老人了”江問低下頭裝作憂郁的神情
“有時間我們可以多聚聚呀，還能一起玩”
“說的好聽，別出去後裝作不認識我們了”江問擡頭跟她玩笑著
“肯定不會”她眼神熾熱而真誠著
“最好是咯，你歇會吧，我先把這些東西搬出去”江問笑著
“好，辛苦你啦”
許時念看他走後，她又打開手機看著那張照片
雖有些模糊不清，但她還是伸出手能在照片準確的描摹出他的輪廓，這時江問又走進來
“對了，你辭職的事沈忘他知道嗎”。他邊說邊把其他東西又一起裝進一個箱子裏
“我想等他下班在當面告訴他”
“也是，這樣省的他上班時間因為你的事又心不在焉，沒有耐心，他現在可不一樣了，分神不做事估計會扣工資了”
許時念看著他的表情突然笑道:“我怎麽感覺你跟巴不得他這樣，看熱鬧似的”
“誰讓他第一個要離開的”，看到許時念的表情有些不開心了他又補道:“不管什麽原因”
江問後面的這一句話倒像是說給許時念聽的，讓她知道並不是因為沈忘的走換她的留下才這樣的，是不管什麽原因，她可以不用愧疚
許時念懂他的用心。
“不過，阿忘一直很有耐心，你說的太誇張了些”
江問搖搖頭:“你是沒見我平時有事他是怎樣的，我稍微多問一句他那個嘴就要放到我頭上了”
許時念被江問這句話逗笑:“想象不到”
“那是因為對你是另一個樣”
說完江問又出去了，收拾完東西後已經過去了一上午的時間，外面的太陽已經大的刺眼
江問站直看向窗外:“已經入夏了”
“是啊，天要熱了”許時念回頭看他
這時門外傳來不停的高跟鞋踩踏的聲音，似是走的很急。
終於高跟鞋的聲音停了下來，門外傳來聲音
“終於有機會和你見一面了”
他們同時向門外看去。
“顧玉楠？”江問看到來的人後微皺著眉，順著她的目光註意到她看的是許時念
許時念看到門外的人，她記得，她是那個說是沈忘搭檔、拿沈忘手機拍照的那個人
她緩緩走進來:“有時間嗎”，她走到許時念面前
“怎麽了”
“和你聊聊”
許時念看了眼江問，江問也看過來，他剛想說話，許時念便開口傳來了聲音
“好”
顧玉楠滿意的眼神朝門外走去，許時念跟過去時江問在後面喊住她
“許時念，你幹嘛”
“怎麽了”許時念看著他微微皺眉樣子有些不明白
“你不想去我直接帶你走就是了，反正也要離開了，不用勉強這個公司的誰了”
“誰說我不想去了，好歹是同事一場”她笑著看他
“你跟她算哪門子同事啊，你來了之後她天天往外跑的人，能見上一面都不錯了”
見江問如此強勢的態度，她好笑著:“你怎麽對她的敵意這麽大”
江問看向門外:“我這可不是敵意”
“那是什麽”
“這是惡意，我本來就不喜歡她”江問雙手交叉放在胸脯前
“她喜歡你啊”許時念瞪大了雙眼，有些不可置信但又好奇的看著他。
“不不…不是這個男女之間的喜歡，是不喜歡她這個人”，見許時念八卦似的眼神他又繼續說道:“當然，也不是非常討厭昂”
“哦～”許時念拖長的尾音，似是意味深長
“越說越亂的感覺呢，你先去好了，我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”
“行”，許時念眼神上下打量著他，隨後便小跑出去
“哎”
身後的江問又叫住她。
“她要是講些什麽亂七八糟或者很莫名其妙的東西你就直接走，反正她這樣的人也沒正事，聊不聊無所謂”
許時念回頭看去，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，但還是點點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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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忘，你身上好香啊，好喜歡你的味道”
沈忘收回眼神笑著繼續走著:“是嗎，我怎麽沒聞到”
上一秒還閉著眼睛悠哉的說著下一秒許時念又開始哽咽起來
“可惜不是我的”
許時念吸了吸鼻子:“是大家的，不是我的”
許時念的眼淚打濕了沈忘單薄的襯衫，衣服又貼在皮膚上，清楚的感知到
沈忘先是有些一頓:“是大家的，也是你的”
前兩次沈忘的話她都沒有回答，這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，不過他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僅僅為了安慰她還是認真的，不聽也許是好事
到了停車的地方，沈忘彎著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，正準備起身離開時，許時念拉住他的手
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睛:“可不可以不要走”，紅著眼看著他，叫人好不心疼
沈忘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:“不走怎麽回家”
“可是我好不容易靠近你一點點，你又離開，等了這麽久，好不容易可以留在你身邊，好不容易…”，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，一抽一抽著說不出話
沈忘面無表情著，放在許時念頭上的手沒有拿開，他看著閉著眼、睫毛上還有淚珠的許時念
“知道了，辛苦了囡囡”
隨後又將手拿開，輕輕拍了拍她拽著自己的那只手:“我先送你回家”。他溫柔的笑著
回家的路上沈忘都全神貫註的看著前方，看起來像是在認真的開車，可是在內心深處他好像早就亂了
沈忘將她送到家門口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，可是看她一直掏著鑰匙，他走上前:“帶了嗎”
許時念點點頭:“帶了的———在這”，她拿起鑰匙對著沈忘笑著，搖搖晃晃的站不穩
沈忘挑著眉，眼神瞥了眼緊緊關閉的門，示意她快開門
她遲遲對不上孔，沈忘笑著將手伸出在許時念旁
“我來吧”
“謝謝”
沈忘將她扶到房間，給她蓋好了被子，站在床頭旁垂下眼看著她，夜光照進房間，還是看不太清許時念的臉，但他始終盯著她
沒一會兒他收起目光，又四處觀望著，他瞥到了許時念的書桌
上面沒有多整潔，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化妝品，還有一個上鎖的抽屜但又好像沒鎖，因為鑰匙就在上面，沒有拔
沈忘將一杯水放在床頭桌上，在杯子旁邊的還有家鑰匙，一會後他佝僂著，手放在膝蓋上看著她，輕聲在旁邊說：“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，我不走遠，能隨叫隨到”
隨後便離開了。
他坐在車子裏，擡頭望向她的房間，一會兒後將車開到樹下，離她有點距離，但還是能看到她的窗戶
沈忘就在車裏睡了一晚，直到天亮
許時念做了個關於沈忘的夢，她猛的從床上坐起，看了眼時間‘7點30’。又看了看四周，下床時她感覺到頭有點昏，她敲了敲額頭
突然想起昨晚是和沈忘一起，她不確定是夢境還是現實，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看向客廳
沒看到他的身影後才松了一口氣，她還是有點印象自己在沈忘面前說的胡話的，所以有點慶是夢，又有點失落是場夢
許時念重新走進房間才註意到床頭櫃上的水和鑰匙，她確信沈忘來過，連忙小跑到窗戶旁向下看去，也沒有那個熟悉的車牌號，看來他昨晚就走了
車內的沈忘安靜的註視著窗戶內的她直到消失在視線裏
過了許久才看到她下了樓，她走在許多店門口前面的臺階路上，沈忘則開著車跟在她身後不遠處，他是在馬路上
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到了公司，沈忘看了一會也終於離開
許時念走進曾經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如今只有她一個人，顯得格外空曠又寂靜
她走進那個沈忘為她砌起的小房間，平時得閑都是待在那沒有出去過什麽
沈忘走後的幾天裏她只去過現場一次，跟著江問一起。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工作這麽忙碌無聊
諾大的房間只有那一個圍起的角落裏有些活氣，她沒有坐過之前沈忘坐的那個位置，但時不時會打掃那裏，一天裏要去摸個四五遍
沒幾天後她叫來江問
“你要拆了？”
“嗯”她應著
“也是，現在這麽大的空間都是你的，哪裏還要悶在那裏，不過……”江問看向她:“你不留下來做個紀念？”
許時念看著四周:“紀念是留在心裏的”
“行”，江問插著腰點點頭:“從哪開始呢”
許時念看向房間:“先搬裏面”
他們忙前忙後的搬出了裏面的物品，江問看著小房間裏的窗戶，他好笑道:“都是在密閉空間裏，這個窗戶的意義是什麽”
許時念聞聲回頭看去:“透氣”
“行行行”
她看向窗簾:“拆窗簾吧”
“交給我吧，你好好搬”。江問環顧了下四周，但基本都空了，他只好搬來那個工作桌前的椅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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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江問一臉詫異，他看了看窗簾:“你當我長臂猿啊，不拿椅子我怎麽上去”
許時念上下打量著才反應過來他拿椅子的用途
“你…你不能拿那個”許時念指著沈忘的工作椅
“為什麽，你放心我一會踩完幫你拍一下”
說完就將椅子靠墻放著，許時念小跑上前:“不是，我不是這個意思”
江問突然一臉壞笑道:“你們在這椅腿裏藏金子了？見者有份唄，我不要多，我跟你一人一半，你跟沈忘一人一半”
許時念無語的看他。“你看我像不像金子”
“我可不敢拿，行了，你走開點哈，我怕一會踢到你”。他說完就準備試著踩上去，但因為四周沒有可以攙扶的東西所以有點慢
“我來吧”許時念低頭看著椅子
江問撇頭看她:“我不是怕，我只是想看一下怎麽上去它不會動”
“我知道，我是說我弄吧，窗簾我還是會拿下來的，那邊有些東西需要你看看是不是沈忘有用的落這了”
江問看著她:“也行，你人廋馬輕確實要安全一些”
許時念皺著眉看他:“你不會用詞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”
江問看著桌子上的幾頁紙，等許時念弄好穿鞋時他叫來她
“幹嘛”
“你把這些拍給沈忘看看吧，問他還要不要”
“這是什麽”許時念盯著紙問道
“我們一個同事之前給他畫的現場圖”他漫無經心的說著
許時念聽完指尖楞在屏幕上，沒一會又重新點起了手機，打開相機，一張一張拍著，她仔細看著手機裏映出的圖，註意到好幾張都有一個素描女孩的身影
“是女同事給他畫的嗎”。她忽而開口
江問停住翻看著她拍好的幾張紙的動作，詫異道:“你怎麽知道，他跟你提過？”
許時念搖搖頭。“猜的”
“挺聰明啊，這都能看出來”
“下筆柔道，而且好幾張都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為主要背景，是沈忘和她吧”她裝作淡定的說道
可江問也是搖搖頭:“我也不清楚”
她點點頭，隨後打開微信，點進了和沈忘的聊天框，她在點著照片準備一起發送，和江問卻瞥到了在下面的幾張照片，是沈忘和許時念一起在臺上的那張，沈忘提醒自己的那張。不止這一張沈忘，還有好幾張他單獨的，剩下的就看不到了
許時念選完照片發送後擡頭看向江問，卻發現他目光始終定在自己手機，她突然意識到什麽剛想開口解釋，江問先插了話:“如果沈忘沒走，你們或許還有更多機會能一起上臺，真是有點遺憾了”
許時念嘴邊要解釋的話又咽了回去，重新思索著:“是啊，他如果不走就好了”
但是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，只有遺憾。她看著江問:“江問，我寫了辭職信”
“什麽？”江問疑惑的看向她
“我也要走啦”她笑著
“你也辭職？那沈忘說那麽多留下你的話都白費了？”
許時念垂下眼勾起唇“不算白費”
“你已經想好了？”
“嗯，我都交了，就等批下來了，像我這種情況的他們可能都巴不得呢”
“怎麽會呢”
“只是我安慰自己，為自己再找一個離開的理由而已，你就不能不拆穿我嗎，而且確實說不準呢”許時念看著他臉上慢慢揚起笑容
“行，現在你們都要走了，就剩我一個孤寡老人了”江問低下頭裝作憂郁的神情
“有時間我們可以多聚聚呀，還能一起玩”
“說的好聽，別出去後裝作不認識我們了”江問擡頭跟她玩笑著
“肯定不會”她眼神熾熱而真誠著
“最好是咯，你歇會吧，我先把這些東西搬出去”江問笑著
“好，辛苦你啦”
許時念看他走後，她又打開手機看著那張照片
雖有些模糊不清，但她還是伸出手能在照片準確的描摹出他的輪廓，這時江問又走進來
“對了，你辭職的事沈忘他知道嗎”。他邊說邊把其他東西又一起裝進一個箱子裏
“我想等他下班在當面告訴他”
“也是，這樣省的他上班時間因為你的事又心不在焉，沒有耐心，他現在可不一樣了，分神不做事估計會扣工資了”
許時念看著他的表情突然笑道:“我怎麽感覺你跟巴不得他這樣，看熱鬧似的”
“誰讓他第一個要離開的”，看到許時念的表情有些不開心了他又補道:“不管什麽原因”
江問後面的這一句話倒像是說給許時念聽的，讓她知道並不是因為沈忘的走換她的留下才這樣的，是不管什麽原因，她可以不用愧疚
許時念懂他的用心。
“不過，阿忘一直很有耐心，你說的太誇張了些”
江問搖搖頭:“你是沒見我平時有事他是怎樣的，我稍微多問一句他那個嘴就要放到我頭上了”
許時念被江問這句話逗笑:“想象不到”
“那是因為對你是另一個樣”
說完江問又出去了，收拾完東西後已經過去了一上午的時間，外面的太陽已經大的刺眼
江問站直看向窗外:“已經入夏了”
“是啊，天要熱了”許時念回頭看他
這時門外傳來不停的高跟鞋踩踏的聲音，似是走的很急。
終於高跟鞋的聲音停了下來，門外傳來聲音
“終於有機會和你見一面了”
他們同時向門外看去。
“顧玉楠？”江問看到來的人後微皺著眉，順著她的目光註意到她看的是許時念
許時念看到門外的人，她記得，她是那個說是沈忘搭檔、拿沈忘手機拍照的那個人
她緩緩走進來:“有時間嗎”，她走到許時念面前
“怎麽了”
“和你聊聊”
許時念看了眼江問，江問也看過來，他剛想說話，許時念便開口傳來了聲音
“好”
顧玉楠滿意的眼神朝門外走去，許時念跟過去時江問在後面喊住她
“許時念，你幹嘛”
“怎麽了”許時念看著他微微皺眉樣子有些不明白
“你不想去我直接帶你走就是了，反正也要離開了，不用勉強這個公司的誰了”
“誰說我不想去了，好歹是同事一場”她笑著看他
“你跟她算哪門子同事啊，你來了之後她天天往外跑的人，能見上一面都不錯了”
見江問如此強勢的態度，她好笑著:“你怎麽對她的敵意這麽大”
江問看向門外:“我這可不是敵意”
“那是什麽”
“這是惡意，我本來就不喜歡她”江問雙手交叉放在胸脯前
“她喜歡你啊”許時念瞪大了雙眼，有些不可置信但又好奇的看著他。
“不不…不是這個男女之間的喜歡，是不喜歡她這個人”，見許時念八卦似的眼神他又繼續說道:“當然，也不是非常討厭昂”
“哦～”許時念拖長的尾音，似是意味深長
“越說越亂的感覺呢，你先去好了，我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”
“行”，許時念眼神上下打量著他，隨後便小跑出去
“哎”
身後的江問又叫住她。
“她要是講些什麽亂七八糟或者很莫名其妙的東西你就直接走，反正她這樣的人也沒正事，聊不聊無所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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